男人和男人的關(guān)系更加長久,像一種沒有肉體的愛情關(guān)系,也許就是因為沒有肉體才更長久。
我覺得阿絲瑪是個女神。
人與人交往,就是他媽的眉高眼低見色行事。
偶然撒謊不算,不能撒一次謊就說他不是一個誠實的人。
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會說不知道。我左小是一個謙卑的人。
我是憤世嫉俗到走火入魔的人了,但是我現(xiàn)在慢慢地開始改。
以后我要在我們家玻璃門貼上“禁止現(xiàn)場微博”,相機全沒收。
肉體對肉體是有要求的,肉體就像一塊肉,時間長了就腐爛了。
男人最重要的是做了一定要承認。還有,當大哥的要勇于幫兄弟承擔。
當你們聽到《大事》的時候,一定把你們刺激了我總能想辦法讓你們興奮起來。
人跟不懂行的人打交道最緊張。當然我岳父不懂行,岳父也是第一次當岳父,對不對?
一定不要跟一個不怕死的人打交道。當一個人有所畏懼而又可以去死,他才是真正的,靠譜的人。
驕傲就是勇氣和勇氣的成功必須要有成功。 因為人就是他媽的王八蛋啊,你不成功誰認識你?
活得明白的人都知道,在一個亂糟糟的糞坑一樣的環(huán)境里,只要取得了某些東西,就是成功,就是勵志。
我的親戚并不在乎這件事,他們認為我干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,也許他們覺得被我寫進歌里就等于把他們賣了。
最近我寫了一首歌,可以說它是我們這個猥瑣年代的杰作。其中有一句歌詞是:誰說人定勝天?天不尿我,我尿天。
我還說過,不親自做的藝術(shù)就是當代藝術(shù),這也刺激了不少人。能接受我一半就很成功了,說全部接受的大部分都是假話。
人要跟人打交道,人類還是有圈子的。音樂有音樂的圈子,藝術(shù)有藝術(shù)的圈子,他們還相互侵略斗爭。我從小就知道這些。
人與人交往是個性情,有的人互相欣賞就夠了,有的人可以又欣賞又做朋友,還有的人就是吃喝玩樂的朋友,比如我和艾未未。
我去年寫了《英雄的親戚》:左小成功了,誰都認識左小,“左小開襠褲是我買的,尿不濕也是我買的”我小時候還沒尿不濕呢。
我說過,有錢才能考驗人。人有錢了政府都會找你,讓你把錢交出來一點給社會作貢獻,你不交它也會想辦法把錢弄出來,黃光裕就是例子。
我想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是勵志。我的書《憂傷的老板》再版的時候終于加上了“勵志”和“流行文化”的標簽。我要求把勵志寫在最前面。
撒謊有時候負擔太重,但撒謊是天生的,小孩兒一兩歲就會撒謊,它是一種本能,到了成人就跟放屁打嗝一樣。撒謊,貪婪是人間最大的罪過。
見到Bob Dylan我也會緊張,我跟他很在行,但是我仍然緊張,因為我語言不在行,用肢體一頓狂擁抱也不行,人家跟我不熟,雖然我是個嬉皮士也不能誰都去抱。
我的孩子四周歲了,我到現(xiàn)在都不想教育她,我只是扶持她,拉她一把,如果她倒下的話。在教育上我不是一個高手。如果我真是高手,我立馬成立學校,培養(yǎng)人才。
實際上我給身邊所有人都寫過歌,但像把唱片獻給父母,此歌寫給父親母親這些事我都沒有做。我不是那么一個煽情外露的人,我覺得我具備了深邃的情感,超越了這些。
人的成功有時候要激怒對方,同時要引起別人的討論,但自己切不可輕易動怒,這是很難做到的。我從來沒有刻意地做這些事情,但只要是我的東西,肯定就會刺激很多人。
小孩不把大人當做一個科類,我讓我的孩子跟同類玩,這就是教育。至于洗腦教育我想人生沒有事情是全對的,弄點錯的進去我才能告訴她:孩子,那個是錯的,爸告訴你對的。
我也見過卡斯特羅的女兒和格瓦拉的兒子,我不緊張。因為那時我是角兒,雖然我語言不會。我是大藝術(shù)家,只要藝術(shù)家還沒上場,場下就開始歡騰,那場演出就一定會好的我只要去了就行。
錢啊,是一個美麗的東西,就像食物一樣。吃的時候認為它漂亮絢麗,出來的效果不一樣。錢也是不干凈的,不管是這個錢來得正道還是邪道。重要的是怎么能用它讓自己開心,同時和自己喜歡的人去分享它。
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為什么喜歡像我們這樣敢于說真話的人?我很清楚,他們根本不喜歡我的音樂,他們也不一定喜歡我的言行,他們是喜歡我成功了。媽的這一套成功了!這個人有錢了,可以亂說話了,他們就喜歡這個。我恰恰這一點滿足他們。
我們喜歡的亨利·米勒還鍛煉身體呢,而且他還寫育兒手冊,講怎么教育孩子講得頭頭是道。不懂的人會說米勒是個頹廢的人,而亨利·米勒感動我之處就是他什么都懂,他還那樣生活,他印書,挨家挨戶地送,希望被人買。這事兒太牛逼了。
如果我在歌里寫一個人,他必須符合三個條件,第一他的名字是合適的;第二在這個時代,他是一個很壞的和一個很好的角色,或者是他將成為這樣一個角色;第三,他已經(jīng)死去,他曾經(jīng)是我尊敬的、給我的生活帶來很多樂趣的人。其他都不可以。
人生也是一樣,從一個五六斤重的嬰兒,長到一百多斤或者二百多斤。人活得重的時候就應該卸東西。有的老家伙到七八十歲碰到賺錢的機會還賺,存在銀行,也不給孩子用,自己還省吃儉用的,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這種人真的很變態(tài),還特別多。
由于我一生帶上了卑賤的烙印,在卑賤中墮落,帶著卑賤又去責難他人的幸福,學會了用最惡心的傷痛來勾引他們的憐憫。有人說有點像陀思妥耶夫斯基,其實不是,我知道天高地厚。陀思妥耶夫斯基太牛逼了,我等之輩在他面前就是娃娃。
對我來說,Leonard Cohen的音樂不鬧騰,Bob Dylan的音樂比我鬧騰,這是我認為的,很多不在行的人會認為我瞎說。Jimi Morrison我會跟他一起喝酒聊天,我們可以不用語言,因為他是個放松的人。Nick Cave也是這樣的人。我不太可能跟Michael Jackson一起玩,感覺他是另一個星球的。Andy Warhol也可以一塊兒玩但不會玩得特別長。Lou Reed是另外一種情況,我能跟他玩得來,他不說話,特別酷,但我可以說。